“我怎么知道。”余岁翻了个白眼,道,“肯定不是慕千秋了。不光是这后记,有一次我无意中见过山崖上有一人出现过。那人一身红衣,虽看不清楚,但应该是慕千秋。慕千秋还没死,就肯定是他野心大发,要复活哪个史上有名的魔头。”
乔兮水头更大了。
他看这本书的时候全是以方兮鸣的视角,方兮鸣的世界里,除了池兮空就是林无花,除了林无花就是安兮臣,反正眼里只有清风门那些破事。中心主旨更是只有两个字:报仇,报仇,报仇!
什么上古魔头,出来都没出来过!
乔兮水不禁由衷道:“我太难了。”
余岁:“……怎么了。”
乔兮水默然抬头望天,沉吟片刻,酝酿出一首毫无文采的崩溃诗:“师兄要嫁人,我被绑床上。不知谁要害,还得自己猜。猜也猜不中,坐等阎王爷。来生但愿投成猪,我好一心只管吃。”
余岁:“……”
神经病。
二人扯这些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那红毯的尽头。
尽头处也是间房屋,也同那头一样人声鼎沸,红绫高挂。此时天色已经悄悄暗了下来,抬头就能看见空中一轮明月。夜里寒,竟连那轮明月都比平日里看起来寒了七八分。
屋里正大摆筵席,亮堂堂的。余岁拉着他绕到屋头后边,翻墙进去了屋院里。
二人进了院里后,离大堂那头远了不少,只闻遥遥人声,嘈杂间混着不知名的小曲。
余岁眯了眯眼,左右看了看,道了句:“这边。”
说罢他就抓着乔兮水一溜烟往右边去了。
余岁一拐弯,把他拉到了一间房屋门口,拉开门就窜了进去。
那地方是个书房。外头正该觥筹交错的觥筹交错,该洞房的洞房,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来这等书房闲逛——除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