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岐相闻言抬眸,问道:“不曾杀人?”

“恨兮君有分寸,不曾杀人。”

“那也得罚。”他冷声道,“最近真是反了天了。”

“主上说的是。”

曲岐相点点头,正要再说点什么,余岁抢过了话头,接着道:“恨兮君如今一人拖着两个,且方兮鸣今时不同往日,是否应减轻点魂咒,好让恨兮君少受点伤?”

“你觉得这很必要?”

余岁:“……”

“一条狗而已。伤了也会自己好,他也死不了。正好让他疼着,长点记性为上。”

曲岐相开口,没人敢说不。余岁就算有心为安兮臣挣点好处,那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他只好顺着曲岐相的话说,道:“主上言之极是。”

“没事就去做你自己的事。还是去看着那条狗,省着他又想不开。”

余岁看了乔兮水一眼。

他还是那样瞪着双大眼睛,好似无所畏惧。不知是真傻没听懂还是装的,最好是后者,不然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乔兮水站得笔直,余岁鞠着躬。乔兮水低头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余岁实在不知道他笑什么,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东西值得笑。

他抽了抽嘴角,直起身来,道:“属下告辞。”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去。头也不回的把门掩上,根本不再看乔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