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臣见他眼神跟要把人生剥皮了吞掉似的,不禁沉默半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余岁道,“不是你的事。”

安兮臣闻言皱皱眉,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余岁冷笑一声,道,“还我把他怎么了!?”

“……”

“我原本以为你带来的是个蠢兔崽子,谁知道是条疯狗!!”

安兮臣怀疑他和余岁没有说同一件事。

不是他看不起乔兮水,就凭他那个挨打了把牙吞肚子里生气了最多骂两句的怂样子,给他吃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一定能和“疯狗”这两个字扯上一点关系。

想到这儿,安兮臣不禁问:“你在说谁?”

余岁凉凉道:“我在说乔兮水。”

“……”

还真是他。

安兮臣不再跟他瞎掰扯,赶紧跨进了屋子里。余岁若跟乔兮水起了摩擦,就凭乔兮水那点小混功夫,只有被按在地上挨打的份。

他急匆匆冲进屋里一看,乔兮水在翻房间里的柜子,听到声响转过头来,身上白衣一尘不染,只有衣襟上飚了点血。

安兮臣:“……”

乔兮水看见他,也有些尴尬:“……”

二人相对无言,香都烧了半寸去,安兮臣才讪讪开口,道:“……余岁你伤的?”

“……没有啊。”乔兮水干笑两声,道,“怎么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