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岐相本想先套套近乎,再套一套他的话。但乔兮水完全听安兮臣的话,一副戒备且冷淡的模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场。

曲岐相毫无试探机会,只好惨笑着开门见山道:“水儿最近可见过那叛徒?”

乔兮水心明他说的是清风门叛子安兮臣,于是从善如流道:“徒儿最近除却同门,只见过安姑娘。”

曲岐相也从池兮空那听来了他心仪的村口姑娘,好一阵无言:“……我没问你喜欢的姑娘。”

“噢,失敬。”乔兮水暗里嘲讽这个老傻子没听出话里的话,揶揄道,“只是太喜欢了,一不小心。”

曲岐相:“…………”

见曲岐相沉默了,乔兮水不禁感到几分好笑,道:“师叔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

曲岐相刚要再说点什么,刚蹦出个音来,乔兮水提高了声音抢过了话头,高声道:“师叔,告辞!”

说完一行礼,双袖一甩,负手走了。

曲岐相屁都没问出来,他就自说自话的走了。

乔兮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行进路上一面拦他去路的石墙。

这面墙就在他面前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他一腔怒火没处撒,咬牙咬得牙根疼,只能目送这只大肥鹅从眼前飘走远去。

曲岐相气的咯吱咯吱咬牙,沉思了一会儿,从袖里掏出了一块袖珍的头骨。

他和这块头骨大眼瞪小眼了几秒,忽然笑了。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笑意极度扭曲。

安兮臣此刻正叼着烟管吞云吐雾,鼻子上架了个琉璃镜,在烟雾中一目十行的翻阅着书。

这本书几乎都被他翻烂了。但安兮臣依旧不死心的从字里行间中找寻着讯息,毕竟每一条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救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