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当个园丁面对面浇灌这朵黑莲花,争取早日培养成一朵出水白莲。
乔兮水伏在地上边咳边想,真难受啊。
下一秒,忽的周围甜腻得发齁的花烟雾都消失不见,有清风载着真正的花香味而来。
乔兮水堵在胸口的窒息感渐渐消散了,但仍旧心惊胆战。战战兢兢的僵着脖子抬起头来一看,安兮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上烟管还缕缕冒着青烟,但没等飘散,就消失在了夜风之中。
安兮臣脸色有些难看,他一言难尽的看着乔兮水,道:“你遭夺舍了?”
乔兮水一阵无言。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还真是夺舍上身的。
乔兮水立刻轻咳两声压下喉间不适,哑着声音道:“师兄,人都是会变的……”
“谁变了你都不会变的。”
乔兮水:“……”
“我叛出师门一年有余。一年里你每每见到我,别说师兄了,叫我都不想叫,上来就要先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骂的唾沫横飞文采飞扬。怎么今日见到我,就愿意叫声师兄了?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吃错饭了?”
乔兮水:“…………”
安兮臣说话的时候在笑,目光一直在天上飘。说完这些才将视线放到乔兮水身上,他两道视线仿佛两把寒刃直勾勾的射过来。
他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乔兮水却无端感到了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哆嗦。
安兮臣噙着笑盯了他好半天。乔兮水被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下一秒就拔剑出来把自己捅个透心凉——安兮臣绝对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