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同门袍泽多年,这还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不敢”二字。

安兮臣愣了半晌,突然哑声笑了。

他俯下身去,拽着乔兮水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乔兮水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骂人骂的更狠。他下意识伸出双手,抓住安兮臣拽着他的一只手,用力得指甲抠进了皮肉中。但安兮臣不疼不痒,甚至脸上笑意更加扭曲。

乔兮水不禁问候了一下他不知是否健在的母亲,想放点狠话,但他本人性格和原主差的十万八千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一个屁都没放出来。

安兮臣突然将口中一口烟喷到他脸上。

乔兮水本人是不拒烟酒的。但奈何这具身子对烟酒极为抗拒,当那烟雾喷到脸上之时,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心脏一般难受到窒息。喉间火烧似的灼痛,他咳了几口,无用不提,反倒更难受了。

安兮臣似乎颇为享受他被呛着的难受样子:“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说我疯子……疯子如何?”

乔兮水只顾得上咳嗽,咳得眼睛发红。

安兮臣很有反派素养的接着说:“我倒觉得没什么两样。清风门尚在的时候,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从前是骂我,今日也是骂我。你说说看,我有多疯?”

乔兮水:“……”

他瞪着被烟雾刺得发红的双眼,满眼水雾,眼泪顺着脸颊落。想说些什么,但仍旧咳个不停,连个字都蹦不出来。

这混蛋故意的!!

他知道会呛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