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自从卖了自己的三进大宅后也搬到六扇门里住。他的宿舍条件要比林默好不少,在充满了叙利亚风格的同时,也不失伊拉克情调,里面不仅有床,还有一张大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堆满了公文。

林默端着碗从打工的酒楼白嫖的阳春面在门口探头探脑。

金九龄没搭理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进来: “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没出去,也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出去。”

领导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太坚强了,能憋到没人的时候哭,来人了说收就收,林默就不行,刚才在春和楼扫地的时候就突然悲从心头起,嗷嗷掉眼泪,憋都憋不住。跑堂的在一边看着直乐,说,诶,被鬼附身的那个,你这是要拖地啊,拖地你洒那点水也不够啊。

面条放在桌子上,林默小声道:“吃一点吧。”

“我吃不下。”金九龄摊在椅子上,声音有些喑哑,但仍是个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你不去送外食了?”

“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小电驴儿的车胎让人扎了。”

金九龄虽然不明白车胎之于电瓶车的重要性,但也知道,她这是送不成了。冷漠道:“你可是捕快,居然也有人敢欺负到你头上?”

换言之,在京城那么多同僚的眼皮子底下,也能叫人把你欺负了?

林默无所谓道:“活着都不容易,何必呢,天气这么热,我也正想休息一下。”

“那个,吃点吧。”把碗往前推推。

金九龄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不用了,拿走吧,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