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官员对我忠心,但他们必须忠于埃及。”安玛奈特眼眸微寒,“如果做不到的,那就给我滚出这个朝堂!”

别看书记官这个职位不大,但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书记官都有可能是某个贵族的小儿子,或着是某个贵族的女婿。

这事闹的极大,在不少人看来,虽然书记官隐暪了尼罗河水位之事确实不该,可说到底尼罗河水位变化会影响到的还是贫民和奴隶多些,对贵族,甚至是像安玛奈特这般的王族而言,饥饿是永远不会降临到他们身上的。

于是乎,也有不少人认为安玛奈特是小提大作了,不少贵族到处走动,希望能帮书记官说和说和,甚至还有人求到了老法老王处。

老法老王也曾找安玛奈特谈过一回,虽然他也不满书记官推锅的行为,但毕竟书记官也跟了他多年,就这样死了,老法老王也有些于心不忍,终究是忍不住出手说和。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安玛奈特这次却是说什么也不肯。

安玛奈特放下吃了几口的米布丁,一时间,她满嘴的苦涩,连喜欢吃的米布丁突然都觉得不好吃了。

不得不说,她从外地带回来的丰富食材,与托尼、布鲁斯脑海里累积了好几个世纪的食谱让整个宫庭里的饮食往前迈了好大一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脱离了顿顿啤酒的日子。

米布丁是宫廷里的厨娘做出来的最新产品,用牛奶加上奶油炖煮去了壳的光稃稻,米粒吸饱了牛奶,吃起来粒粒分明,又带着几分q弹嚼劲,不只是她爱吃,就连牙齿坏掉的老法老王也爱。

原本应该是非常美味的一餐,但因为这个话题,顿时让人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她直言道:“父王,旁的事情可以依你,但这件事不行。”

她跟老法老王,甚至是古埃及人之间最大的代沟莫过于此了,老法老王没有把奴隶当人看,但对她而言,即使是奴隶,也是一条生命。

老法老王微微皱眉,“安玛奈特,你太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