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到了落日黄昏,错过了晚膳,却被告知顾九年尚未离去。
无法,定北侯只能披星戴月归来。
他的坐骑是一匹汗血宝马,夜色中,这畜生眼神炯炯,仿佛和他的主子一样,皆对顾家马车内的人恨之入骨。
顾九年下了马车。
他一派闲情自得,不像定北侯,一整日下来一脸沧桑样。
定北侯没有下马,享受着这一刻居高临下望着宿敌的畅快。
“首辅,有何事?”
顾九年没有被怠慢的恼怒,笑道:“侯爷,此事事关重大,关系侯府前程,还是入府详谈吧。”
定北侯还能说什么呢?
顾九年就堵在大门口,他总不能不回家。
眼下被顾九年逮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邀”他入府。
堂屋内。
定北侯眼神不善的瞥了一眼风度翩翩的顾九年。
这厮守在府门外待了一日,此刻却如同没事人一样,他单手持盏,不经意间又用了几块糕点,吃香儒雅,文质彬彬。
在定北侯看来,却是斯文败类。
堂屋内的下人被挥退。
定北侯饥肠辘辘,肝火盛旺,没有心思和顾九年玩一些弯弯绕绕的把戏,开门见山:“首辅有何赐教,不妨直言。”
顾九年喝了温茶润喉,全然没将自己当做外人,他放下杯盏,神情肃重:“此次要害你卫家之人,是东厂提督曹令,与本官毫无干系。”
他说得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