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没有进入船舱,毕竟男女有别,他是个恪守礼节之人,就站在外面,将里面的一切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身子僵住。
夫人当初嫁给主子时,还不曾有孕啊?夫人哪来这么大闺女?那九姑娘和主子又是什么关系?!
常鸣及时制止了自己的浮想联翩。
真真是细思极恐。
这厢,顾九年面色如霜,阴沉可怖,他没有跟奎老一般见识,只冷冷道:“看看她怎么了?”
奎老努努嘴,若非自己有把柄被顾九年握在手里,他也犯不着受这种委屈!
奎老本不想配合,可看着榻上的少女,他不禁心软,取了锦帕盖在少女雪白的细腕上,随即开始把脉。
不消片刻,奎老眼神幽怨的望了一眼顾九年:“首辅,这女子的身子并无异样,但不宜乘船,上岸歇息就能恢复了,老朽这里有一个方子,倒是可以减缓这位姑娘的痛苦。”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晕船这样厉害。”奎老喃喃自语,写方子时,又多加了一味补药。
顾九年拧眉看了一眼施言,等到奎老离开,他 上前抱起了施言---
很轻,很柔,香香软软……
一刹那间,他脑子里冒出这样的感受。
很旋即,顾九年又恢复了一切理智。
他将施言抱上了岸,搁置在了马车内,全程步履如风。
常鸣正要驱马,就听见顾九年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方才之事若是泄露出去半个字,你知道后果。”
常鸣:“……”方才什么事?是主子抱了九姑娘?他又能泄露给谁去听?
“是,主子。”
沈浪从鸡鸣时回到驿馆,就见萧渊立在院中,像是等他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