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迟疑着,“妾身地位卑贱,若是与皇上同乘一艘龙舟船,这……”

“朕不是来与你商量的,”康熙看过来,眸光带着十足的强势,“朕是来通知你的。”

“梁九功不会说话,朕来告知你。”

他知道,若是梁九功来,将明日与皇上同乘一搜龙舟,说不准苏漾这就敷衍了过去,还是他自己来,比较放心。

苏漾吸了口气:“皇上……这赛龙舟,妾身……妾身怕是要晕船!”

“花船里你怎么没晕过去?”

苏漾哑口无言,好一会儿呐呐道:“那……那不是比较平稳么。”

赛龙舟,何事叫赛?

自然是奔驰起跃,一路横冲直撞,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得颠散架。

也不说颠散架,到时候真晕船了吐一船,怕是没有脸以后再坐船了。

苏漾见他不由分说的定下此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那,那皇上尽量平稳些可好?”

康熙点头:“这是自然。”

两人没说多一会儿,苏漾起身告退。

康熙目送她远去后,梁九功悄无声息的从亭台下走上来,一张脸苦哈哈的:“皇上,您可没吩咐过奴才,去告知贵人这事啊!您这是对奴才的办事能力有质疑!奴才简直,简直是……”

他欲哭无泪。

皇帝淡淡瞧他一眼,“多嘴。”

回去的晚上,苏漾肚子疼得厉害。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额头冒冷汗,以为自己是月事来了,匆匆让凝夏将赶制好的包裹着草木灰的布袋给准备好。

一边深沉的痛斥这真不是女人该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