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苏漾由于下午只吃了点糕点,这时肚子吃撑了,怎么憋气肚子也微微凸起来,只能轻咳一声,拿了披风给自己包起来,掩耳盗铃假装别人也瞧不见。

凝夏拿了灯笼过来,火折子—点,亮了。

苏漾回头对着皇帝道:“妾身先回去了。”

坐在书房内的康熙抬起眼,朝她点了点头:“回去吧。”

佛经不用拿,明天来照样再写。

回去的路上凝夏手中轻快了些,她专心致志的提着灯笼,走在苏漾身侧:“娘娘,今日佛经可熟悉了些?”

苏漾吸着森森冷气:“可别调侃你主子了。”

她披风里的手给揉了揉,又从袖口间拿了手帕出来:“你下午没吃多少东西,晚上也没用膳食,今日实是匆忙了些,我悄悄拿了几块皇帝殿里的糕点。”

“喏。给你。”

“我自己来提灯吧,顺便消消食。”

“娘娘,娘娘,”凝夏一下慌了,“这于理不合,主子怎么能给奴才打灯笼?”

“我也是人,怎么不能打了。”

苏漾从她手里抢过来,努力抗争了—下内心走夜路的抗拒,才笑道:“我做女官那会儿,贵妃娘娘偶尔晚上也去乾清宫,我便打着灯笼走在边上,给她照亮前方的路。想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空气中她的叹息随风飘逝。

凝夏僵持不得,只能打开手帕,小口小口的开始吃。

糕点味,确实和后妃常用的不同,或许是品种不同的关系,吃起来仿佛要更甜—些,更饱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