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男欢女爱也是正常的,爷不过就好心送你一程,你偏偏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敬酒不吃吃罚酒!”

绛蓝色长袍的公子哥儿不再维持表面的和气,对着手下示意:“来人!带花船里去!”

苏漾冷眼看他。

也不知欺男霸女了多久,竟能嚣张至此,周围人还打着马虎和稀泥,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住手!我是宫里的人!”

苏漾怒斥一声,被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刚刚那一脚是往他□□里踹的,断了他的子孙根,再想踹对方已经有了防备之心。

“爷管你宫里的还是花船里的,都得归爷!”

身边随从小厮轻蔑笑了笑,“在这皇城脚下,爷就是天!”

公子哥儿轻浮一笑,挑起吊梢眉:“带走!”

远处小摊上的青年眉梢一皱,身边跟着的人附耳过来,低声道:“爷,好像是承乾宫的。”

“承乾宫?”

青年嗓音在夜色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低沉悦耳,小摊上昏黄的灯晕落在他眉梢发间,没有柔和他锋利的棱角,反而更显得渊渟岳峙,龙章凤姿。

与宫廷朝堂上的那个城府深沉、不苟言笑的九五之尊,仿佛在眨眼间变成了两个人,仔细看去,相貌微有调整,又有夜色掩饰,基本很难看出这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