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也罢,或者是太过恶意的猜测玄烨的心也罢。反正,要是她做的事她认,不是她做的事,打死也必须不能认。
玄烨拧紧眉头的转过头看着明夷,“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可恶,分不清好坏?”
“皇上认为的好坏和我们认为的好坏或许会有很大的差别。”皇帝这种生物从古到今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明夷就得老老实实的接受这一点。否则长此以往,把皇帝完全当成了普通人,明夷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其实明夷已经付出过代价了,比如被玄烨强留在身边,生下胤禛。
不能否认,明夷并没有说错。
皇帝不是普通人,有时候却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的脆弱。其中的尺度怎么把握?
玄烨忽然靠近,亲了亲明夷的唇畔,“有时候你明明告诉我,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现在你又一味的把我定位为皇帝,一个以大局为重,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算计的皇帝。”
被玄烨忽然的亲近,明夷都没反应过来,还被玄烨那么倒打一耙。
“是啊,我就不应该这样告诉皇上,而是应该坚定的告诉自己,你就是皇上,什么普通人,你早就已经不是了。”
那么矛盾的一个人,并不是可以一言概括的。玄烨笑了笑,也不再和明夷争执,牵起明夷的手,往畅春园里面走。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借索额图的事,把征知书院的规矩都定好了,更是得到了我的默许,从今往后看还有谁敢在征知书院结党营私?”一路走,玄烨一路评价明夷今天去征知书院所作所为带来的影响。
“难道这不是皇上所愿,书院这样的地方本来就应该好好读书,为何要过早的参与朝中的事情?不说这些人中究竟有几个可以有本事突破重重考验,成为大清的官吏,就算都可以,也不能过早的结党营私。党争,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夷之所以会顺势定下在书院之内禁止结党营私这一条明文规定,也是因为这是玄烨想要的。
干干净净的书院,总是会让帝王安心,书院本来的意义就是教书育人。只要永远牢牢的记住这一点,便足够。
所谓的党争也好,朝中的勾心斗角也罢,还不是他们有资格参与的时候。
“你我之间正可谓是一拍即合。”玄烨并不否认他确实有此心,而正好明夷也不希望书院之内被太多的人混入,连驱赶的资格都没有。
规矩定好了,还是用索额图这样一位宰相来杀一儆佰,想必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改到书院之内搅动风云,招揽人心。
“世上之事本来就应该互惠互利,而不是一味的只有一方得好。”玄烨和明夷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书院和朝廷之间的关系,本来应该相互依存的,当然,更多是书院依存于朝廷,朝廷只是从书院之中得到需要的人才。
如果说需求的话,自然是书院更需要朝廷。朝廷想要选拔人才,没有了征知书院总还会有别的书院。
可是如果书院中的人所给到的并不是朝廷想要的人才,或者说会给朝廷带来危害,那么朝廷凭什么要这样的人进入朝廷?
谁
都不是傻子,也别以为皇帝的宽容到底有多少。明夷之所以能够让书院存活这么久,因为她一直都牢牢的记着玄烨的底线在哪里,朝廷的底线又在哪里。
结党营私,连在朝堂都是大忌,更不要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书院之内。如果明夷不自量力的非要站在朝廷的对立面,那就是要把书院毁了。
“若你是男儿身,索额图,这样的宰相如何能同你相比并论。”换句话来说,玄烨认为明夷比索额图更有资格成为大清的宰相。
“我现在又岂是索额图能同我相提并论的?”别说什么身为男儿的话,现在的明夷是索额图可以比的?
“单就有一个征知书院已经非同小可,只要书院能够与世长存,将来的成就还真不是一个所额图可比。”玄烨细想明夷说的也对,就算不是男儿身,按明夷现在的所作所为也不比身为宰相的索额图差。
玄烨对明夷的肯定,明夷道:“皇上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可能不需要依靠马车和人力出行?就连行船也不再需要很多水手划船?”
这些东西都是明夷亲身经历过的,而在现在听来却是异想天开。
“为何不可能?之前难道有人想过除了弓箭之外,还会有大炮□□?既然有这些东西的变化,再有其他的新物品,也就不足为奇。”玄烨也就是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见过了太多新奇东西,如今不管再有什么玄烨都能接受。
“想要新的事物诞生,就应该让人不懈的研究努力。皇上之前派人将书院之内擅长研究□□大炮的人拿走,难道就没有想过让他们研究别的武器?”改进武器那是改进,可是也该朝别的地方继续发展,总不能一一直沿着别人的想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