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名太监死咬着,根本就不肯说是谁让他去的。他就是说自己跟高氏有怨,年前天气冷,他早上把外面都打扫干净了,偏偏高氏身边的宫人泼水出来,让路面结了冰,高氏不怪其他人,就怪他这个打扫宫苑的人,还让给他张嘴。
他咽不下这一口气,在得知高氏被一只鸭子吓得流产之后,他就觉得高氏必定十分害怕鸭子的叫声。
于是,那一名太监就故意在晚上的时候在高氏的寝房外学鸭子的叫声,让高氏惊惧不已。
慎刑司,那一名太监被绑在十字木头架子上。哪怕那一名太监受了邢,他依旧不肯说出其他的话,依旧咬定是为了报复高氏。
梁九功特意过来看了那一名太监,伸手勾起那一名太监下巴,随即又甩开,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嘴巴还真硬。”梁九功道,“进宫当太监的,该没有几个还在意的家人吧。”
有的穷苦人家是真的吃不上饭,才把儿子送进宫当太监;有的人家是为了银子,就把儿子送进宫当太监。太监比宫女更加不在乎家人,太监想的更多的是身体上的残缺,想着自己被家人放弃,想着自己不再是真正的男人。
就好比这一名被绑着被鞭子打了很多鞭子的太监,这一名太监就不喜欢他的家人。
梁九功让人调查过,这一名太监的家人过得不是很好,就是因为有人暗中下黑手。那么这一名太监就真的是一个人,这样的人,没有家人可以威胁他,要想让这人开口说真话,那就更加困难。
“是高氏的错。”那一名太监的声音有些微弱,他受了那么多鞭子,又没有吃饭喝水,身体有些撑不住。
“还是这么想啊。”梁九功笑了,“说出来也许就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