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当作寻常的问来,压根不认为李初带着三四个侍从前来能有什么事。

李初作一揖道:“敢问先生对天下地形河流所知几何?水利之事,阁下又知几何?”

宣太后:“如此直接好吗?”

萧太后:“没有什么不好的,我看来看去就看不出半点的不好来。”

自称裴观的郎君沉着了半响,“你是官府中人?出自官家?”

李初想了想道:“李初。大唐安定公主。”

请人出山,不好不报名的啊,李初将自己的身份道破,有这个身份,请人应该会好请一些的吧?

李初再一次恭敬地朝裴观作一揖,“去岁大旱,天下动荡,闻先生有才,特意前来请先生出山,唯盼先生可以助我兴修水利,惠泽天下。”

“你不怕我浪得虚名,只是一个道听途说之辈?”裴观纯属仅是好奇李初亮出身份,表明要请他出手帮忙是有多相信他。

“见画如见人,能画出这样的画的人,不会是浪得虚名之人。”李初适才进来就看到了画,正是因为看到画,李初才对这里面的主人更有好感,天下的河流,何处容易决堤都标出来了;更有引河入田,以备天灾的图。本事,画出这样的图的人定然是有的。

“万一图不是我所画呢?”裴观问起,李初笑了笑,肯定的道:“图一定是你画的,看你的胸前和袖口,和上面的的墨汁一样。做画之时只有画画的人才有可能沾到墨汁。尤其此处更有被衣袖带过的痕迹,同你衣袖上的墨汁正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