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这些年的表现像点样子,是个有用之材,不过,初儿,你要知道我为什么想留着他吗?”李治笑眯眯地问起李初,李初很能捉住重点,李治说的想留住他哎。

“父亲。”李初唤一声,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误会了,或许李治没有别的意思。

李治道:“斩草除根才是根本之道,你的母亲如此行事,我也是如此,不过,初儿,贺兰敏之能够活着,像样的活着,是你启的头,但决定权在我和你母亲手里,所以,不管他是生或是死,不是由你来决定的,明白吗?”

李初微微一怔,李治再继续地道:“而且对于我们来说,你母亲的权势够大了,总得要给她留一些东西,让她有所畏惧,畏惧,总是能让人管住自己。”

……李初确实是不想同李治说话的,很多事李治一说出自己的心思,李初听得是心惊胆颤。

“好了,听完之后你该懂了,你不是最有权势的人,贺兰敏之的生死不能由你来决定,你要不要为他讲情都是对的。他想杀你的母亲,你这一点你怎么杀他都是对的;而他是有才之人,站在为大唐的立场,爱才惜才不论旧怨,你很好。”李治是怎么说李初都对,怎么都觉得李初做得对。

“父亲,你别这样夸我,我没有想得那么多。”是啊,李初并没有想得那么多,更是从来不曾有李治说的心。

李治道:“你没有我有数。你母亲希望长安九品以上的官员命妇都前去祭奠你外祖母,我同意了。”

听得李初再次怔住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李治这么大方的的吗?

“如此葬礼堪比……”堪比什么不用李初说出来,李治自然是明白的,面上带着笑容,“是啊,堪比皇后,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