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日子长着,棋局一开,谁是执棋者,谁是棋子,不到最后尚未可知。
“媚娘,你看贤儿今日是否有些不对劲?”李贤一走,李治仔细一想觉出不对,转过身问武媚娘。
“陛下,孩子长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陛下不必放在心上。”武媚娘都能察觉的事,李治知道不算什么,可是,武媚娘笑了笑安抚,她想看看李贤往后还能有什么把戏,所以劝李治不必挂怀。
李治岂会听不懂武媚娘的话外之意,“媚娘也察觉了不对。”
武媚娘微微地笑着,“孩子大了,自然心思就多了,皇上不妨看看。给了初儿表现的机会,别的孩子也应该让他撞撞南墙,否则总说我们偏心,说得再多都不如他自己看过试过才会懂得究竟什么才是对。”
竟然想让李贤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人,不管李贤做什么都放任不管的意思。
“也罢,原本我们就想看看有多少人会上赶的挑起他们兄弟相争,有心最好,有心落在别人的眼里正好让人相信,他原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人,戏才能做得真。”李治只是觉得李贤的表现让他有一瞬间迟疑,既然武媚娘同样觉察,偏偏想放任人去做,好啊,听武媚娘的,就让李贤折腾吧。
“裴家的人总不会再有问题吧。”李治拧紧眉头,也是因为已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怕了有一有二,
“皇上亲自派人查查过的人,怎么会有事。”武媚娘宽慰李治的心,但想到另一件事,“初儿的婚事?”
李治接过话道:“朕答应初儿往后只要她无意不再逼嫁,初儿的婚事先放着,待哪一日她碰上一个喜欢的郎君再议。如我儿一般出色的女儿,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儿。”
武媚娘一叹道:“妾只担心再好的男儿她一个都看不上。”
不得不说,武媚娘看李初比李治更清楚,瞧李初平日的表现,难道李初身边出入的男儿没有出色的?
文的武的,哪种都有,偏偏李初一个都瞧不上,着实叫武媚娘忧心。“陛下也真是的,偏偏答应下初儿此事,纵是想押着初儿非嫁一个人不可都不成。”
“初儿自小到大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独独婚姻一事关系她的一生,她只求将来可以嫁一个想嫁的人,我自无不许的道理。”李治半分不以为意,李初多懂事的孩子,眼下更帮着他布局诸多,费心费力,应下一声许她欢喜,李治甚以为妥当。
武媚娘还能说什么,李治早有取舍,武媚娘只是嗔怪一声,又不是真的怨上李治。
眼下李初到底在做什么事,武媚娘亦是大抵有数,为此李初只要求她的婚事由她说了算,不算高的。
夫妻二人就此将话题掀过,不再议起。
只是李初出宫回来听说在她的府邸赐下后竟然又有李贤得了府邸的事,只是和她惹得众人妒忌不同,李贤得了曾经的魏王李泰的府邸时,李初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李贤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李治和武媚娘不高兴,竟然如此惩罚李贤?
萧太后:“群主该高兴,你不是一直都说武后他们不出手教训李贤,长此以往肯定不妥,现在好了,两人一道出手,教训李贤一回,往后李贤总会学乖了吧?”
吕太后:“可是这也太狠了吧,我听你们说起过太宗时的皇位之争,魏王李泰是李治的亲哥哥,有些事李冶心里清楚,把魏王府赐给李贤,李贤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他们出手警告,手段如此严厉?”
宣太后:“都已经赐到魏王李泰的府上了,最有可能就是坑兄弟呗。”
言之有理,要不是因为同样的事,怎么可能赐到魏王府去,让人记着呢?
李初叹一口气,“贤儿啊贤儿,怎么就学不乖叱?”
吕太后:“不是学不乖,只是太子的位子太诱人。”
李初不认同的,“不觉得,当太子当皇帝很好吗?看看我父亲,费尽心力,处处算计,谁都一样不可信,他还很年轻,可是身体都成什么样子了?他的病若是好好休息,将来不会有问题,可是就算是我,想劝他放下一切的话都说不出来,就怕落得一个迫不及待当长公主的名头。”
萧太后:“群主总算记得有些话不能说。”
一点都不像是夸奖,李初严重怀疑萧太后暗有所指。
吕太后:“算了,回去问问李贤什么时候出宫,你还是多备一份好礼。”
萧太后直问,“群主送礼落在李贤的眼里难道不会是得瑟,旁人家都是重男轻女,高宗成了例外,重女轻男。”
吕太后:“从前的晋王府,哪怕不给群主同样不可能会给李贤,李贤不能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