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之所以说出这些话,便是感觉到附近好似有人在蛰伏。

“我可没说我会考虑你。”苏园反驳道。

林溪喝干了杯中茶,放在桌上。

他掌心朝上,将手腕平放在桌上,令苏园给自己把脉。

“人在撒谎的时候,脉象会变快。”

苏园看他一眼,便依言照做,搭脉在他的手腕上。

“你该应该能感觉到,你我其实是同类。你只要肯花些时间与我相处,自然就会明白我们有多相合。

我比白玉堂好看,比他有钱,比他武功高,我不重规矩,更不重兄弟义气,今后只以你为重。”

脉象平稳有力,面目神色坦然,他没在撒谎。

然而最可怕的一点恰恰就是,他没在撒谎。

“你怎会心悦我?”苏园讶异,“我们好像没有过什么接触,除了你假扮王玉的时候,我们曾短暂地说过几句话。其实我现在都不确认,那时候的王玉是不是你本人。”

“是我。”林溪道,“本想与你慢慢相处,但当我从孙荷口中得知,你与白玉堂要定亲了,便没了耐性。”

原来这就是‘王玉’本打算入开封府做官差,后来突然改主意不去的缘故。并且,他特意选择了在她与白玉堂定亲那日动手,大概是想在那一天变成白玉堂的忌日。

苏园扑哧笑了一声,顺道吸了一口气,以忍耐住自己的暴脾气。

苏园端起茶壶,给林溪再度斟满一杯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