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既然开口了,就没打算轻易饶过相里氏,该点破的地方她都会点破。有些人你好心给她留面子,她却不知好歹,得寸进尺。那对于这中人,势必要蛇打七寸,她知道疼了,才晓得缩回属于她的阴暗洞里去。

谢氏这才恍然大悟,震惊不已地问相里氏:“你刚才说的父母双亡,身份低微的姑娘,莫不是指——”

谢氏没直接说出来,但她眼睛看向了苏园,意思表达很明显。

相里氏气得胸闷,嘴唇微微颤抖,她眯眼怒盯着苏园:“你怎么敢?”

“回夫人的话,我为什么不敢呢?”苏园面带微笑,礼貌反问一句后,坦坦荡荡地陈述,“我正因为‘敢’,才会劝包大人查了户部钱监的账目,令大宋国库免于一万两黄金的损失。夫人的‘敢’呢?”

苏园也意在言外、含沙射影。

她所为之事,都在为朝廷、为国家;而相里氏却为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小事,处处跟人斤斤计较。

她们二人之间,高下立见。

谢氏惊喜地微微睁大眼,差点直接出声,为苏园的反驳之言喝彩。

这相里氏说话可真会避重就轻,说什么那姑娘无父无母、身份低微,仅是聪明机灵点。根本没说人家姑娘如今位居司法参军,是皇帝御封的官职,破了不知多少大案,为百姓伸冤,为朝廷避免了危机和损失。

而且,相里氏居然借着她这位不知情者的口,要她当着面去讥讽人家功劳卓著的好姑娘。

谢氏心里头对相里氏颇有怨言,此刻不愿再理会相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