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搓着下巴, 一副老成识货的样子, “看这笔洗成色, 出自前朝无疑了。再瞧瞧这上面落的灰, 肯定是旧物。还是姓吴的人用这笔洗作过画, 不是吴道子还能是谁啊。”

苏园称赞赵虎有见识,“即便不是吴道子的笔洗, 唐朝随便一个姓吴的人用过的笔洗,也一样值钱啊。三两银子一个不亏, 买它!留着传给我儿子,然后一代传一代, 这就是最值钱的宝贝!”

“这是哥窑的灰青釉, 为本朝之物。”

白玉堂听赵虎那句有灰就是旧物, 忍不住蹙眉,这些人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展昭恍然点了点头,正要夸白玉堂懂得多,就听苏园发话了。

“五爷确定前朝就一定没有这种灰青釉?或许那时候这种样式的灰青釉没在官窑盛行, 但私底下早有人能烧制去四处贩卖了,刚好就被吴道子买到。”

哥窑的灰青釉的确有其特点, 但谁能说准它的起源呢?没人!

“对啊,这能确定吗?”王朝跟着问。

“是啊,是啊,能确定吗?这确定不了呀!除非是活在唐朝的人,跑来告诉我们有没有, 不然谁都不能确准这种灰青釉就一定产自我朝。”在蛮不讲理这块,赵虎比王朝更有天赋。

展昭看清局势,若有所悟了,慢慢地转动眼珠儿偷瞄一眼白玉堂。

白玉堂当然也看明白局势了。今天不管苏园说什么,赵虎和王朝必然都会无脑地给她帮腔。这是继孙荷之后,她又收留了两名小弟?

“既如此,你想要就要。”白玉堂不再与苏园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