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德才在招供期间,总是时不时地为自己找理由狡辩,觉得他贪财之举是人之常情。别人没贪钱,皆因他们没像他一样做上了钱监主事,不然换谁都受不住诱惑。

“放肆!你身为府衙官吏,监守自盗,知法犯法。如今在公堂之上,你认罪之余,竟丝毫不知悔改,几度厚颜无耻为自己所犯罪行狡辩!来人,先杖五十,再行审问!”

包拯气愤地呵斥罢了,丢下令签。

金德才一听自己要挨揍,一下子就慌了。

“这不是狡辩,这是事实。我不过是如实把许多人的想法都说出来罢了!你们开封府便有官差也和我一样,她不过是没得办法,不得机会在户部偷银罢了。若有她人在钱监,这一万两黄金早就被她神不知鬼不觉运出去了,谁都查不着!”

公堂内瞬间陷入了安静。

不知情的人都在好奇,是府里哪个官差敢这么明目张胆说‘实话’。

展昭愣是没忍住,扯起嘴角笑起来,但只是无声的笑,没敢发出声音。

白玉堂转头看了别处,没叫人瞧见他的表情。

包拯乍听这话,本是还要气愤质问金德才,但察觉到展昭脸上的笑意之后,他有了几分预料。

包拯眉毛一挑,看向了公孙策。

公孙策轻咳一声,凑到包拯耳边,小声解释了苏园的行为,“她这是故意站在犯人的立场,去开阔破案思路,顺便还提到了两处钱监目前存在的两处纰漏。”

包拯瞅一眼跪在堂下,还有几分理直气壮的金德才。

“我看她还有另一目的。”

公孙策正要好奇问包拯是什么目的,就听包拯拍惊堂木再丟令签,将杖刑提高至一百下。斥金德才几番不知悔改,还肆意诬陷开封府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