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也做过提点刑狱,见过的尸体不在少数,莫不是那时你也嫌弃我?”杜衍反问。

“那怎么能一样,老爷是男儿身,志在报效朝廷,为百姓请命。她是、她是……”

相里氏说到这里的时候,见杜衍一直盯着自己看。

“女儿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好公婆。”

相里氏还是小声地坚持把自己的想法说完,又举例说当年若非有她在家做贤内助,令杜衍可以安心读书,杜衍哪里会有今日的功业。

“别家我不管,总之咱们相府的儿媳,该当夫唱妇随,断然没有在外抛头露面的道理。”

相里氏本以为自己不用做坏人说坏话,令杜衍这个做宰相的父亲对杜诒晓之以理即可,却万万没想到杜衍竟改了主意。

她对那个叫什么苏园的女子,是有几分另眼相看,也对她开封府作为胆识表示佩服。但是这样的女儿家叫她欣赏可以,令其嫁进相府做她的儿媳,却是万万不行的,她接受不了这样‘出格’的儿媳。

“你不是应承过老四了,我同意你便同意?”杜衍反问。

相里氏哽住:“我——”

“为人父母者,既许诺,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杜衍斥相里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