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知道了崔主簿干的勾当,便带人劫走了他的宝贝儿子。威胁他若不按数给钱,便揭发他,送他的儿子去见阎王。他果然按数凑齐了五万两给我。此后,我一缺钱便讹他,他虽不愿,却也不得不给。后来他流水寨的人手越来越多,他成了那儿的土皇帝,儿子也死了,便不再听我的威胁了。”

尽管丁三郎从崔主簿那里一共贪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但丁三郎对崔主簿后来不听话的行为,依然很是记恨。说来也巧,之前拒婚他的苏喜,正好与这个陈家订下了亲事,刚好与崔主簿有过密切往来。

丁三郎料知这陈家父子肯定不干净,正好他又想报复苏喜,便从崔主簿那里拿到了关联陈家父子账目的罪证。

“其实我早在去年就得手了这些东西,但那会儿苏喜还没嫁到陈家,也没怀孕,报复起来太不爽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早做安排,收买差吏,顺便在先天节闹一出大的,一箭双雕,爽上加爽。”

“顺便在先天节闹一出大的?可我怎么觉得你的所有准备都是为了先天节灯球案,反而是苏喜的事是顺便。”苏园纠正道。

丁三郎不解地看向苏园:“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主次很重要。若以先天节灯球案为主,那么你所谓‘闹一出大的’的作案动机就很单薄了,很难令人信服。相比之下倒是你一开始那个为人庆生的说法,更可信一些。”苏园道。

丁三郎惊奇地看一眼苏园,然后捂着肚子哈哈笑起来。

“没想到那么荒诞的理由你也会信?你们开封府的人可真有意思,明明一开始我说这个理由的时候,你们都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后来告诉你们不是了,你们偏偏又要去信了。那想信就信吧,我也没有办法。”

包拯拍下惊堂木,质问丁三郎那个他为之庆生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