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并无动容,只继续问马随:“你以前打唐氏的时候,唐氏可会尖叫求救?”
“会、会喊几声。”马随应道,然后小声分辩道,“这不过是夫妻间吵架,难免的,别人家也有这情况,小人的友人们大多都会在气恼的时候打妻子几下。”
“你还挺骄傲是吧?”苏园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马随,彷如黑洞一般,要把马随吞没。
马随慌得立刻磕头认错:“小人知错了,小人以后绝不打妻。”
“等你还能娶到妻子再说。”
苏园再不理会马随,转而质问苗氏葛氏婆媳:“可都听见了?他并非第一次打妻,你们是隔墙而住的邻居,难道之前都耳聋了,从未听见过他打唐氏,所以才没报官?只有那晚听见了,故你们婆媳只在那晚直奔开封府报官?”
苏园替她们说好了理由,苗氏葛氏反倒没话可说。葛氏到底年轻,比不得做婆母的苗氏见多识广,这会儿已经崩溃地哭起来。但因为有苗氏在她身边压着,她也没敢说什么认罪的话。
其实这种情况下,婆媳二人已经有非常明显的重大嫌疑,分开俩人用刑一审,大概就能明了了。
但苏园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可爱,晓得周老判官是不喜叫声和鲜血的老可爱,所以还是坚持用温和的手法审问她们。
心虚的人迟早要崩溃,见她们婆媳满身的冷汗便晓得了。
朱氏稍稍止住哭泣,求问苏园,她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民妇想知道小姑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会突然窒息?”
苏园:“瞧她死亡情状,可知她死前并无挣扎。所以我们初步断定她是在喝了加料的药之后,昏睡了过去,在熟睡中被人以软垫遮掩口鼻,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