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白大侠了?”

白玉堂抓住苏园话语中的漏洞,意指苏园在心里压根没表面那么尊敬她。她所谓的初见面怕死才装憨的说法,怕是越发难立得住了。

苏园:“……”

“刚跟你说了,以前是以前,听了你的建议,试着想了一想之后,我就改主意了。怎么,这结果不如你意?”

白玉堂目光还是温柔的,且尤为专注地看着苏园。不知情的人见此状,说不定还会误会白玉堂对苏园报以深情了。

但作为‘受害者’的苏园深深清楚,白玉堂这目光温柔只是表象,内里实则极其冷瘆,堪比千刀万剐,也就她这等不俗之人能挺得住。

“如——意?”苏园试着哄他一句。

她是想到了白玉堂难搞,但是没想到白玉堂会这么难搞。

“怎么个如意法?说来我听听。”白玉堂嗓音清冷,语气讥诮。

显然这问题要是回答不好,苏园从今以后在开封府就会多一位极其难缠的死对头。想想白玉堂和展昭那晚约架的情形,苏园就不想做第二个。麻烦啊,她爱和平,最讨厌打架了!

苏园马上深刻检讨自己,并为保住自己平静的小日子和两百两银票,做出最大的努力和让步。

苏园斟酌了片刻,转身跑到寝房去。不一会儿她就搬出一面铜镜过来,立在白玉堂跟前。

“看看这张脸,有什么感觉?”

白玉堂瞥一眼苏园,显然不解她此举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园。

苏园指了指镜子里倒映出的人脸,问白玉堂:“长成这样,你就说我哪儿会不如意?每天看这张脸,做梦都会笑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