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温玄一人分一个,先用纸把耳朵眼堵住,再戴上耳机,做了双重防护,直到此时才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吃完午饭后,两人一起动手把碗筷洗了,然后进了温迪的房间里。果然,一过中午,到了下午1点时,走廊里又准时响起了厉鬼们凄惨的嘶嚎,尖锐,刺耳,还特别的响亮,要不是提前塞住耳朵,她现在已经聋了。
隔着两扇门,那声音依旧无比的吵,温迪也试过关闭监控,但断电也防不住屏幕和音响继续工作。
然后她就放弃了,回房间里继续趴着,好歹隔着一道门。
卧室里有几本书,是之前拿出来的,但是现在这么吵,也不可能看得下去,两个人只能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努力地睡觉。不得不说,就算已经睡了一整夜,但只要强迫自己躺在床上,就真的会有困意。但有困意后,就更烦了,因为清醒的时候对那种噪音还能忍,到了困的时候,听到一点点杂音都烦得要命。
温迪觉得自己已经很脆弱的心逐渐走向了崩溃边缘。
而且,堵着耳朵戴着耳机睡觉,也很不舒服,老有种被人捏着头的感觉。
最后温迪还是睡着了,但每隔一段时间就被吓醒,然后盯着天花板看很久,再入睡……被吓醒,瞪着眼睛,睡着……被吓醒……如此反复,直到天亮。当温迪终于忍受不了,翻身坐起,她发现床头柜上摆的闹钟已经指向了“8”这个数字。在一般人的常识里,这个点绝对已经天亮了。
可温迪仍然不敢相信,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吗?已经天亮了?那为什么她还是困?
眼睛还是很痛。
耳朵还是很酸。
好像连脸都睡肿了。
温迪走到内卫,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脸,然后无语。不是错觉,是真的,她的脸真的肿了。这也难怪,她这一夜都是反反复复地惊醒,根本没有获得有效的休息,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摧残,直接体现在脸上。而且她还一直戴着耳机,耳机本体和线一直挤压着她的脸,随着她的翻动,一会儿压住左脸,一会儿压住右脸,脸颊上不断有交错的压线,看起来特别像是被虐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