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不健全的他,没有身体自主权的他,身体里有两个人的他,像怪物一样活着的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活着的意义又在哪?
韩元洲茫然了。
门铃响了,郑惠珍去开门,看到来的人时她愣了一下,“小姑子?你怎么来了?”
柳逾歌浅笑了下,“至龙的朋友从济州岛寄来一箱的野生鲍鱼,我送一些过来。”
郑惠珍担忧的往里看了一眼,韩元洲还在里边呢,可她也不能不让柳逾歌进门啊。最后只得掩耳盗铃般的朝里喊了一句,“老公,逾歌过来了。”
算是给他们提个醒。
柳弘修看了好友一眼,韩元洲趴着像是没听到,他又说:“快请进来。”
柳逾歌走进来才发现韩元洲也在,趴在桌子上背对着她,她的脚步顿了下,“元洲哥也在啊?”
“恩,喝醉了。”柳弘修说道。
柳逾歌没问什么,也没多逗留,坐了一会儿就走,全程韩元洲都趴着没起来过,别人都以为他睡着了,其实没有。他醒着,一直都醒着。从她进来到离开,他都醒着。
柳逾歌下楼后,没有马上开车回家而是坐在车里。
她没想到晚上会看到韩元洲,自从上回至龙挑破了他对她的心思后再也没正面见过了,他在避嫌她知道,她也该注意分寸的她也知道,但心里还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在流淌,微微伤感。她坐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车离开。
到家时,他已经回来了,看到她回来他趿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出来,“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过去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