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黄药师这才开口，“蓉儿，你可知我要从周伯通那里拿到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要从黄蓉那里听到回答的，所以，他定睛看着黄蓉，接着道：“你可知你娘为何故去？”

“因为九阴真经！”黄蓉脱口道：默写全部九阴真经，叫她娘亲耗尽心力，脱力难产，故才……

黄药师微点点头，“所以，在梅超风盗走了九阴真经下册后，我打算从周伯通那里得到全本，之后……拿它为你娘陪葬！”

这话，黄药师说的缓慢，可这话，说出来后，却又叫他觉得心中的难过也变浅了几分。

也或许，这难过，会随着今天越来越浅，直到某一天，恍然发现，那难过消失殆尽。

不过，眼下，这么沉痛的话题，一说出来，还是叫场面为之一静。

而黄蓉，也是愣住了，她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所以，当她站在周伯通一边时，爹爹才会那般生气！所以，爹爹叫她去认那周伯通做爹……

却原来，爹爹从周伯通那里要的，竟然是九阴真经…且这是要给娘陪葬用的。

这一刻，黄蓉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她…她……

有些失魂落魄地看向爹爹，黄蓉嘴唇轻启，声音却几不可闻，“爹爹……”

这会儿，黄蓉的不讲理全都褪去，“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黄药师也知道，不能太过苛责女儿，所以，他也没有再追究什么，只道：“向华筝姑娘道歉，然后带着周伯通回桃花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