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柳新涯看向柳未深,“他与魇寐关系匪浅,认为父亲抢了魇寐的门主之位,时常煽动我从父亲手中夺权。”

“放他娘的屁!”左护法忍不住当场骂出来,“门主分明是在魇寐死后创建了咱们戮魇魔门,堂堂正正登上门主之位,何来抢他位置一说?”

“正是!”右护法也神色愤慨,“别说咱门主不稀罕他幽魇魔门门主之位,就算是稀罕,以咱门主的修为,抢在盛云霄之前杀了魇寐又如何?他魇寐岂有还手之力?!”

柳未深:“……”倒也不必这么夸他。

柳新涯:“……”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左右护法常常夸他天赋异禀,前途无量。

原来都是惯捧。

柳未深指节在椅子扶手上轻轻一叩,左右护法立刻住了口,收敛神色,恭敬地听候吩咐。

“彻查幽魇魔门旧部,将此人的身份查出来。”柳未深道。

反正,此人若不是魇寐的旧部,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但无论他是谁,柳未深,或者说盛云霄,都丝毫不惧。

“是。”左右护法齐声应道。

左护法又问:“可要派出门中势力追查此人下落?”

“不必打草惊蛇,本座亲自动手。”柳未深站起身,瞥了一眼柳新涯,“新涯前往在水一方求学一事,还有何人知晓?”

左护法:“只有属下二人与阿彦——”他忙顿住,改口道:“属下立刻彻查少主身边的下人。”

耿直忠心好是好,不易生出异心,但坏也坏在过于耿直,处事不够周全,还须人提点。万幸脑子不笨,一点就透。柳未深微微颔首,抬脚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