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霄被他啵了一脸桂花香,不禁露出笑意。

他并非真与少年置气,而是羞恼于自己竟然染上了对方的孩子气。

索性抓住程接雨攀上来的胳膊,冲他点了点自己的唇。

程接雨立刻在他唇上吧唧一口,笑嘿嘿地说:“师叔也这么好哄啊。”

“那得看谁来哄。”盛云霄拉着他胳膊一拽,将人拽到腿上横坐着,捏住他的下巴亲上去。

小初哥再次被吻得差点断气,趴在“老男人”怀里喘气。

没心没肺的雪茶已经拱着小屁股将桌上的茶点一扫而空。

中午的生日宴备的是时令菜,板栗、莲藕、大闸蟹,杏仁、桂花、菊花茶,程接雨吃饱喝足开始犯困,被盛云霄带回屋里睡午觉。

他昨夜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一觉睡到了半下午,日头都偏西了,盛云霄也没喊他。

他迷迷糊糊睁眼,隔着床帐看见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撩开床帐扑到对方背上。

“师叔。”初醒的他声音软糯,带着一股慵懒与撒娇的意味,“你在干嘛?”

盛云霄手里拿着一本旧“书”,程接雨瞧见微黄的纸张上绘了花卉图样,注有小巧娟秀的字迹。

“……您母亲的手札?”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叫“师叔母亲”感觉怪怪的,叫“咱妈”又太不见外了,不合适。

“嗯。”盛云霄将手札递给他,“这本专门写了如何养菊花,我们带回去。”

程接雨珍重地接过来,“嗯,我好好学学。”

盛云霄摸摸他的脸,揩了揩他的眼角,“睡醒了?”

程接雨一顿,赶紧搓了搓眼睛,“是不是有眼屎?”

盛云霄笑,“只是睡出了一点印子。”

可能是方才枕到了枕头角,在眼尾那里压出了一角红痕。

程接雨摸了摸眼睛,忽地从储物戒指里边掏出大师兄送他的玄光镜,照完之后松了一口气:不是眼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