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盛云霄道。

程接雨捂着额头瘪嘴嘟囔:“还不是您把门甩我脸上。”

盛云霄怔了怔,浅浅的,浅浅的勾起唇角,然后从袖中变出一个玉瓶递给程接雨,“擦擦。”

程接雨接过玉瓶,噘嘴哼了一声,竟也恃宠生骄起,胆大至极地在盛云霄面前蹲下,将玉瓶塞回对方手里,“您给我擦。”

盛云霄握着玉瓶迟疑了片刻,原是想叫他自己擦,若是由他来动手,运转灵力便可化瘀,哪还需要这东西?

不过,他将程接雨拉起来坐到自己身旁,打开玉瓶倒出少许乳白色的药脂在指尖,轻轻擦在他的额头。

程接雨下意识闭上眼睛,药脂带着一股花木的清香,触感微润微凉,很舒服。

但随着对方带着灵力的揉按,额头开始火辣辣的发烫,程接雨忍不住抓住对方的手腕,睁开了眼睛。

“疼?”盛云霄问他。

程接雨摇摇头,松开了对方的手腕。盛云霄继续给他揉按伤处,程接雨这次没再闭上眼睛。

眼睛是体现情绪的重要窗口,但此刻程接雨虽然看不到师叔的眼睛,却能体会到对方的专注。

仿佛是在保养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程接雨蓦地脸颊升温,耳根发烫,慌忙垂下眼。

好在此时盛云霄收回了手,“看”了一眼少年恢复如初的额头,将玉瓶塞进少年手里,“收好。”

“哦。”程接雨摸摸额头站起来,“师叔你饿不饿?我带了鸡和兔子回来——啊,您已经辟谷了。”

他歪头呆了一下,又问:“你想尝尝吗?”

……

幸好耽误的时间不长,带回来的鸡和兔子还没坏。

程接雨在院子里捡了几截梅花树枝架起烤架,将鸡和兔子穿在木棍上,又拿盛云霄煮茶的木炭,在树下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