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太太也不知道是何居心,不过才进门一天而已,便在府中闹出了多少事?”卫信一脸痛心,“她先是将太太赐下的丫鬟秋夏给送了回来,然后又以贪污为由惩罚了府上几十号下人,现在更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奴才。奴才就想问问太太,您才进门就将定威侯府闹得鸡飞狗跳,更是将府上下人闹得心神不宁,究竟是图什么?”
老太爷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老太太也是满脸失望。
说来卫信也正是个能人,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说出口,若是老太太真的对其信任有加,就算此时不会怀疑傅里别有用心,也难免会对傅里今日的种种做法感到不满。
更甚者,因此觉得傅里是个不安分的,整日挑拨离间也不是没可能。
但谁让,傅里准备的证据太过充分,而老太太也是个看重家人胜过心腹下人的人呢?
她抓起手边的账册和牛大等人的供词便摔到了卫信的脸上:“卫信啊卫信,我当初给你赐给你这么一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可你是怎么做的?欺上瞒下,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就几千两银子而已,你每年从我这儿得到的赏赐都比你贪的银子多吧?你眼皮子到底是有多浅,才会被这几千两银子给迷了眼?”
卫信身体一抖,赶紧将洒了一地的纸张都捡了起来。
但他没有细看,仍是坚持自己是被傅里污蔑:“老太太,您也说了,您每年赏赐给奴才的东西都不止这么点儿银子,奴才又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儿银子就欺上瞒下,辜负了您对奴才的信任?这说不通啊老太太!”
傅里正想开口,却听砰的一声,老太爷竟随手抓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到了卫信跟前儿的地面上。
卫信被吓了一跳,已经溜到嘴边儿的解释,也被吓回了肚子。
老太爷当年也是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一身气势比老太太可吓人多了,何况他对卫信又没什么情分可言,也就更加听不得他舌灿莲花的狡辩:“之前夫人撤去了你的管家之位后没多久,就再次将你提拔回来,我当时就非常不赞同她的做法,但因为后宅之事一向是夫人负责,夫人坚持,我也就没有多管。但你要是以为夫人是个重情到不能明辨是非的蠢货,那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