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后,傅里才终于气儿顺了。
钱大忍不住擦了下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我说傅里,你生完孩子之后,倒是脾气见长啊。难道是锦哥儿太淘气,惹你生气了?”
傅里白了他一眼:“别什么都往锦哥儿身上推,他还小呢,而且比你可讨人喜欢多了。至少他可说不出我做事不谨慎这话。”
钱大腹诽,可不嘛,锦哥儿连话都还不会说呢,可不就说不出“你做事不谨慎”这样的话来?
当然,他心里也知道,这事儿对傅里来说确实是无妄之灾。
他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这事儿还没坏到破釜沉舟的程度。”
“嗯?”傅里好奇,“你也是觉得山上防护很充足,那些人根本进不了山?”
钱大沉默下来,半晌后冷笑:“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我算是明白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万无一失的防护。就算你的防护做得再好,有人手眼通天,能将你们内部瓦解了,你的防护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人心这种东西,根本就经不起算计。
傅里愣住,钱大这话本身倒没什么,她前世也有许多阅历,也在网上看过许多别人的经历,对这样的道理明白得很深。
但她在意的是,钱大说话的语气。
一时间,傅里连原本对钱大的嫌弃都没了,颇有些关心地看着他:“你在江南那边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钱大叹气,摇头:“我倒是没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