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冷静地指出了其中的问题:“你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交往,如果他知道你隐瞒了他一个这么大的问题,你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会发生矛盾。”

江晚秋当然知道,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自己刚刚交往的伴侣没剩两个月可活时,都会产生被欺骗感。

但是她始终觉得自己会在绝症发作之前,能够将符致言的仇恨值清零。

这样一来,自己的绝望完全就可以不治而愈,到时候也没有必要再提这件事情。

如果真的直到最后一刻,她的任务还是没有完成、绝症依旧发作,那么就更没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符致言了。

毕竟他还是对她抱有仇恨,这件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虽说谈了恋爱,但是江晚秋的心依旧冷静到可怕,她当然愿意主动出击、也不介意主动出击,但是她绝不会允许符致言一直将100的仇恨值保持到底。

不过,这些心里话她当然是不会告诉江胥的,就只好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可是大哥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我的绝症一定会被治好的吗?”江晚秋佯装天真,“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了呀,万一他觉得我不会被治好抛弃我怎么办?”

江胥的面色依旧不好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说出最残忍的话——不是的,这是全世界都没有出现的病例,以往他的话都只是安慰,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及微。所以,就像她顾虑的那样,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接受这件残忍的事情,而他却是知道这一实情、但依旧愿意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然而最终,江胥依旧选择了沉默,像无数个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话硬生生地吞进了肚子。

他仍然不愿意指出这么残酷的事实,也不愿意用这么残忍的话去破坏她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