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个时代的女性不同,蹦蹦跳跳的少女既觉得散着头发不舒服,又懒得花时间去好好梳个发髻。
于是大多时候,她的一头金发都会用根红绳松松垮垮地扎着。
“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两面宿傩低笑了一声,目光漫不经心地瞟过远处柱下的某道阴影,”真是令人不愉快啊。”
里梅下意识地将两面宿傩这句话所指的对象与绫小路葵对上了号,他踌躇了一瞬,开口道:“需要我将她捉回来吗,宿傩大人?”
“不。”
两面宿傩从他的身边走过,他并未分给低头半跪的一个眼神,只是勾手斩断了支撑着檐廊的一根柱子。
颤抖的身影从此漏了出来,两面宿傩顿时觉得愉悦了不少。
“正好也到了散步的时候。”
–
养孩子——这是绫小路葵最近找到的新乐趣。
两面宿傩不在的这几天她彻底放飞了自我,并领悟了某些人生真谛。
虽然不知道两面宿傩和她什么仇什么怨,但她从现在开始要奉行“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直到真人学会咒术。
哦,对了,她还得找回自己的心脏。
她在这件事上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用最笨的方式将这座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毫无疑问地,除了找到些被里梅遗漏的白骨外,她一无所获。
有些沮丧的绫小路开始试探着从里梅的嘴里打探消息。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白发的诅咒师一脸奇怪地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胸口停留片刻后又缓缓移开,似乎对她还活着这件事感到了不可置信。
“……不过对于妖怪和诅咒来说,即使没了心脏也能活。”
里梅大概是想安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