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葵舒心地弯了下唇角,她在夕阳的余晖中向前走,又忽地记起脚边的大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要我帮你搬吗?”

倒也不是大发善心,只是一看到对方那比她还要纤细的手臂,绫小路葵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里梅被两面宿傩虐待从没好好吃饭的一幕。

而这样同情的目光显然是被里梅发现了,他气得连头顶上的头发都有竖起来的迹象,两步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不用,你滚吧。”

里梅没好气地威胁道,眼神里的戒备就好像是她会堕落到冲上来和他抢一口没用的酒缸一样。

而就在绫小路葵决定不再计较他说话的方式,抬腿走了两步的时候,身后的少年的声音却没有理由地弱了下来。

里梅低垂着眼,唇瓣动了动,嗫嚅着自言自语道:“我自己来。”

夕阳将少年的白发染红,柔软的余晖温和地洒了他一身,绫小路葵忽地挺住了脚步。

“里梅。”

“干嘛?”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嘛。”

“……闭嘴!”少年红了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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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里梅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堕落到冲上去和他抢一口没用的酒缸的事情,绫小路葵事后反思了一下,觉得之前她为了做枕头深更半夜去拔了里梅养的鹅的毛的事情可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为了弥补这件事,绫小路葵主动申请了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