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切回到走廊,市川椿绕了一圈,找到了两面宿傩的房间,她已经把给予他温暖定位了这一个礼拜的首要目标。

她敲了敲房门:“宿傩哥。”

房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在翻身,但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宿傩哥!”

市川椿坚持不懈地继续敲门,敲着敲着改为了用手掌拍门板,硬生生地拍出了《不要生气》的调子,而她本人也跟着自己的节奏哼了起来。

房内的两面宿傩不堪其扰,装聋作哑失败的他黑着脸坐起了身:“滚进来。”

市川椿腿一翘,手一推,兴高采烈地闪亮登场:“来了!”

两面宿傩理解不了她这种简单的快乐,他冷着脸:“又有什么事?”

“来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市川椿走到他面前坐下,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人头掉到了我的怀里,虽然浇了我一身血,虽然我多半死不了,虽然我可以用令咒请外援,虽然……”

“停。”

两面宿傩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你是来特地告诉我,我多此一举了吗?”

市川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好奇怪,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到底是谁奇怪啊?”两面宿傩无奈地抚着额头。

是的,在这些天和市川椿相处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大部分无处发泄的怒火产生了质变,逐渐化为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无奈,只有那么一小撮会让他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

连他本人都觉得自己脾气变好了很多,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情况直线下降,搞得里梅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市川椿值得一个诺贝尔和|平|奖。

“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我没有那么废物,免得你对我造成奇怪的误解。”市川椿顿了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也就前两个‘虽然’在抒发我那么一点点的不满,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