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次我一定会忍不住杀了你。”他轻笑着说。逃回彭格列的雾守对于那个孩子的神情心有余悸。或许他对于瓦利安和曾经的reborn浓烈到几乎要割伤肌肤那样的杀气都处之泰然,然而当那种有如实质的杀意出现在那张他熟悉又陌生的脸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如坠冰窟。

那个孩子……他是认真的。

狱寺隼人有些哑然地发现自己对于六道骸的无功而返并不感到惊讶,听到那个孩子所说的话,他只是低低地说:“是吗?”

“……我们不要在去打扰他了吧。”狱寺隼人轻声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没有一点犹疑。“他会不开心的。”他轻轻地说。那以后漫长的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再见过那个孩子。密鲁菲奥雷的扩张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而让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们大跌眼镜的是曾经的霸主彭格列的步步退让。狱寺隼人守着风雨飘摇的彭格列,勉强收拾好了内部的叛乱,带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能点燃火炎的旁支小姑娘,让整个彭格列都蛰伏起来。

白兰似乎并不打算让那个棕发少年暴露在大众面前,那个孩子的消息被他捂得很严实,只有零星的谣言流传在西西里岛上,语焉不详地疯传着密鲁菲奥雷的的雷守是个长不大的少年。

……据说还是白兰杰索的私生子。

狱寺隼人对于那些传言并没有什么看法,他已经不再试图去参与那个少年的生活,因为事实总是证明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只能把事情变得更糟。他专心地抚养着那个尚且只有六岁的小姑娘,日子一如既往,只是在望见窗外由喷水池改建的花圃的时候,仍旧会陷入长久的沉默。当思念和内疚变成一种常态的时候,习惯了这一切的狱寺隼人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迷茫,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明确了自己后半生的目标:无非是带着忏悔用一辈子去赎罪,仅此而已。转机或者说变故发生在那之后的一年。

密鲁菲奥雷的活动忽然收缩,白兰也已经许久没有露面,这样的反常持续了大半年,在黑手党们已经开始忍不住纷纷揣测内情的时候,密鲁菲奥雷终于再度召开了宴会。

主持的人是棕发少年。

彭格列和瓦利安也得到了邀请,捏着鼻子来见白兰的xanx惊愕地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而棕发少年则神情平静,若无其事地开始宴会前的致辞。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没有穿西装,而只是随便穿了件黑t恤,外面罩了件印着密鲁菲奥雷家徽的短风衣,比起黑手党,他更像是哪个中学跑出来的叛逆学生,而在场的黑手党首领里面,有的人孙子都长得比他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