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了一点:在那个基地的后方,正软禁着一个叫做白兰杰索的家伙。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或许是真的太过忙碌,或许……根本就是他潜意识里的逃避,少年的消息渐渐地传来的少了,偶尔的只言片语,也是语焉不详地说着一切都好。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大半年,从深秋一直到来年的夏天,波澜不惊。直到有一天总部保管的玛雷指环失窃。
入侵者在得手后被警务发现了,他们开了枪,没有打中,一个a级干部在近身格斗的时候把一把小刀插进了入侵者的小腿,却紧接着因为入侵者点燃的橙色火炎陷入了犹疑。
趁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个偷指环的矮小身影默不作声地突破了包围线,留下一路滴下的血迹消失在密林中。
监控拍下了入侵者的样子,狱寺隼人看着那个矮小的身影,如遭雷击。他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可是狱寺隼人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呢。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棕发少年为什么要去偷指环,只是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
那孩子受伤了。
他现在在哪儿?伤口还好吗?有地方落脚吗,身边有人照顾吗?
他不敢想象,但是那些可怕的预想充满了他的脑海,让他坐立难安,他疯狂地打电话把所有的干部都叫了回来,整个意大利掘地三尺那样地寻找着那个少年的踪迹。
但是那个孩子就那样消失了。
他找不到他了。那之后的一年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个孩子就那样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到来过一样,那些关于他的记忆简直就像梦境一样不真实。但是狱寺隼人知道那不是梦。那个孩子的存在不是,他失去的眼睛不是,彭格列消失的喷泉水池也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