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顺平的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一边掉眼泪,一边破口大骂,质问鹤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做错了什么,他的妈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他们,难道弱者就活该被人玩弄呢?
可鹤梅却无法回答他,她只能重复着看起来毫无诚意的道歉,却说不出其他。
如果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这无关乎感情道义,而是立场问题,她是咒灵,他是人类,立场阵营上的牺牲无可避免,这是不可避免的代价。
可鹤梅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了……
她该说什么呢?让你去接近虎杖,杀死你妈妈的计划和她无关,她只是借你当跳板进入高专而已?
鹤梅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语言的苍白无力。
无论她所思所想为何,无论她是人还是咒灵,她都曾与咒灵那方为伍,成为了顺平杀母仇人的伙伴,也切实暗示修改了他的部分记忆。
对顺平来说,她伤害过他,并现在依然有很大可能会伤害他的同学伙伴们。
她明白顺平的担忧与恐惧,却无能为力。
“这里是你找好的藏身地点吧,郊区的烂尾楼……我把你放在这儿,麻烦你多花点时间等待,我会把这个地方告诉五条悟的,到时候他会来接你的。”
鹤梅轻松的把顺平抱起来,走上二层,选了一间看起来不那么破的屋子,把顺平藏在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