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森鸥外已经无数次在梦中见到了,太宰就在那处深渊里等着他。
他张了张嘴,好像是在和爱丽丝说话,又好像是在和他自己,但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差别。“这次的事情之后……组织里,可能就不会这么热闹了吧?”
“不,是一定没有现在热闹了。”
时间真是个令人恐怖的东西。
曾几何时,那个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成长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竟然也会开始怕了,怕那个孩子。
所以,他不会按照答应太宰好的事情去做,同理,太宰因此也不会按照答应好的“装作艾丽西亚存在”的约定去履行。
对于上司与下属来说,最可怕的莫过于离了心。不管是哪一边,只要一存了猜忌,这个关系就已经不存在了,因为——
缝隙一旦裂开了就不会再合上。
太宰走在长长的走廊上,首领所在的最高层是本部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每过十几米就会有两个持枪的男人。她靠近一扇透明的窗户,外面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倾洒下来也有点耀眼。
她突然叹了口气,“真是讨厌,难得……觉得现在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
太宰把手放在窗户上,转动手柄,窗户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