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鸽子?”摊主愣了一愣,摇了摇头,又不想失了这个生意,便又道:“虽然没有鸽子的,但有燕子,白鹤——”

他看了看两人手上系着的红线,心领神会地笑道:“还有鸳鸯。”

沈陶陶的面色微红,忙将系着红线的手往回缩了一缩,小声道:“不要鸳鸯的。”

摊主只道她是年纪小,脸皮薄,有些怕羞,便又拿了一盏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红鲤鱼花灯来:“那这盏,两盏鲤鱼,合起来是个‘双鲤戏水’,也是个好兆头。”

沈陶陶一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这只听过鸳鸯戏水,还没听过鲤鱼戏水的。

但摊主也没将花灯递给她,而是直直地递予了宋珽,还笑道:“花灯本来就是讨个好兆头,您可别觉得重复,这一模一样,也算是夫妻同心,您说是吧?”

“夫……夫妻?”沈陶陶面上彻底红了,刚想否认,宋珽却已伸手接了,还顺手付了银子。

他微微垂眸看向沈陶陶,轻声道:“走吧。”

沈陶陶红着脸瞪了他一阵子,知道现在解释也是越描越黑,便也只能低下头跟着他一道往前走去。

走了一阵,想到了方才的事情,面上仍是烫得惊人。

一低头,却又看到手上的龙须糖还未曾吃完,再想起宋珽并不嗜甜的事来。便刻意选了两块最大的,放在油纸上,双手给他捧了过去,弯眉笑道:“尝尝?”

这龙须糖看着雪白细密,其味却比寻常糖块甜蜜得不是一星半点,让不爱甜的人来吃,大抵很是艰难。

宋珽看着那一油纸包的糖,也是微微一窒。但旋即望见那捧着油纸的手指细白如葱段,而眼前的女子也笑得眉眼弯弯,满眼的期待,心下微微一软,终究还是捻起一块,慢慢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