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宋珽都这样说了,沈陶陶便也没去反驳他,只是略略点头,便又重新提起笔来。
这笔还没落到宣纸上,太府寺的大门便被人‘嘭’地一声推开。
沈陶陶骇了一跳,手里的湖笔险些又掉到了书籍上。幸而她反应的快,及时攥住了笔杆子,这才没能重蹈覆辙。
她刚抬起头,便看见顾景易站在门口,一身麦色的肌肤在日光下油亮油亮,一口白牙也亮得反光。
他拧着浓眉,不悦道:“宋珽你什么意思?我来找陶陶,又不找你,关窗干什么,防贼?”
宋珽冷眼看着他,语声微寒:“左翎卫能有什么事,需要来请我太府寺的掌籍?”
顾景易一噎,旋即也反应过来,哼道:“左翎卫没什么事。我顾景易自己想请小女官出去吃顿便饭,这难道也归你管?”
宋珽眉眼更冷:“她在当值。”
顾景易倒也不在意,自来熟地搬了把椅子,直接往太府寺门口一坐,挑眉道:“那我就等她下值!我今日休沐,有的是时间等!”
他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椅子,得意道:“我也不进你太府寺,就坐在门外。这门外总不是你的地界,我也不等你。我等我的小女官,你管不着我!”
宋珽见状也不开口,只当着顾景易的面,抬手将槅扇也关了,复独自于自己的书案前坐下。
对太府寺外顾景易的大呼小叫,他始终不置一词,只冷着脸,如往常一般沉默地写着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