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来得及让沈陶陶逐渐接受他痊愈的事实,她便已揭破另一层真相。

他曾想过将一切与她和盘托出,却在望见她落下泪来时,复又却步。

他清楚地知道,若是在那一刻揭破此事,他们之间,便再也无法转圜了。

至少此刻,他还不能痊愈。

宋珽沉默着向老者伸出手。

“想好了?”老者瞪着他。

宋珽微微颔首,旋即掌心一重,一只白色的瓷瓶旋即砸入他的掌心。

老者再度翻窗而去,临走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哪天暴毙了可别怪我!”

宋珽起身倒了一盏冷茶,将瓷瓶中的药物混在茶水中泡开,尽数饮下。

窗外花影摇动,夜风潜入。令他无端想起上一世里,海棠花下那一场大醉。

若是此生再度死于‘星湖’的毒性,也不过他咎由自取。

怪不得谁。

……

一连数日,沈陶陶都起得极早,照常梳洗,照常去膳堂中用早膳。除了不再去太府寺中当值外,一切与素日里并未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