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陶陶弯了弯眉眼,笑看着他:“去花楼,不都是去寻人的吗?”
她口中的寻人,自然指的是寻花楼里的姑娘。
宋珽皱眉睁开眼来,正想开口,甫一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只小碟。
碟子里,全是沈陶陶为他剥好的瓜子仁,似乎是因为剥得的人动作小心,颗颗圆润饱满,没有半点破损。
宋珽沉默了半晌,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盏,啜饮一口。
今岁新贡的庐山云雾香而冷冽,令人神志一清。
他觉得自己是清醒了,但不知为何,沉吟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如实告知她当日之事。即便,这是不可外扬的家丑。
“那一日,我是去花楼里寻我的父亲。”
沈陶陶微微一愣。
宋珽闭了闭眼,继续说了下去:“我的父亲喜欢逛花楼,那日里没带够嫖资,龟奴堵到了辅国公府侧门要钱。我本是打算去花楼里将他绑回来的。”
沈陶陶下意识地问道:“后来呢?”
“他听说我来,先一步跳窗跑了。”
……这位辅国公还真是和她上一世的记忆中一样,没个正形。
不过宋家里,又有几个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