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江菱立时接过了碗。

雪白的芋头中掺了新鲜的玫瑰花汁,泛着娇艳柔美的淡粉色。一口下去,甜香而有嚼劲,令江菱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声:“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膳堂里那些是喂猪的吧?”

她说完,一抬头,却看见对面沈陶陶正捧着碗,用勺子舀了一小枚丸子,面上却是一副难以下咽的神情,遂愕然道:“你怎么不吃啊?”

沈陶陶有些为难。

这芋头丸子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可口的零嘴。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同。

正迟疑,江菱又埋头苦吃了一阵,含糊不清地催促道:“赶紧吃完回去睡觉,明日还要当值呢!”

当值两字,如一桶冷水,将还在迟疑的沈陶陶瞬间泼醒。她立即低下头去,将手上的丸子放入口中,胡乱嚼了两下,便吞下了下去。

她盛给自己的本就不多,三两下,碗中便已见了底。

江菱也放了下了碗来,两人一同收拾了厨具,两只偷食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地潜回了女官寓所,谁也不曾惊动。

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江菱起得晚了些。

正睡眼朦胧地伸手打算去摸着自己挂在床头的衣裳,一双微凉的小手却已将女官的官服为她递了过来。

江菱眯着眼睛,目光落在眼前之人穿着的常服外衫上,打了个哈欠疑惑道:“陶陶,你怎么不换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