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坠是我胡诌的。”沈陶陶垂眼看着她,话锋陡然一转:“不过其余东西你都不否认,独独否认这个。看来你房中有什么,没有什么,你心中倒是清楚。”
她顿了一顿,又轻笑道:“且‘没拿过’又是什么意思?不是云珠与徐嬷嬷构陷的么?”
“我……我……”云珠的脸色灰败了一层,却仍紧紧攥着沈陶陶的裙裾哭求道:“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是奴婢的不对。求您看在多年伺候的情分上,放奴婢一马吧!”
多年伺候的情分。
沈陶陶淡看着她,目光有些悠远。
前世在灵前推她撞到棺木上,于宋家人面前说出那些凭空构陷的诛心之言时,云珠又何曾顾及过这份情分呢?
她觉得有些好笑,便弯了弯眼
道:“好啊,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小姐!”羽珠失声。
沈陶陶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又对云珠道:“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将你扭送官府。官府该怎么判,便怎么判,我绝不出手干涉。”
云珠脸色一白,连连摇头。
签了卖身契的奴婢偷窃主人家财物,是要剁去双手的。
沈陶陶见她怕了,便又道:“第二条……你现在随我去书房面见父亲,将这些年夫人吩咐你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