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瑶闻言心里的恨意更胜,“凭什么她衡姜的婚事要我去操持?!我不干!她衡姜凭什么一进门就是王妃!”

季彰看着不可理喻的女人,眉宇间多了一丝的嫌弃,“这话你最好以后不要再说,要是被父王知道,你知道他的脾气的。”

衡姜搬出王府这么久,正房的门槛她衡月瑶还是没有踏进去一步,那杯儿媳茶到现在也没有敬,府中的下人也都有了些闲言碎语,都说她是不被承认的世子妃,更有甚者,说皇家的玉碟之上根本就没有衡月瑶的名字。

这些话放在之前她也就忍下了,但现在衡姜满就要进门,明明她才是这京中最耀眼的贵女,以后竟然要对着那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卑躬屈膝,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像是被火灼烧。

“你就知道你父王你父王,你好歹也是个世子,怎么就被自己的父亲吓成了避猫鼠。”

衡月瑶之前一直都是端庄贤惠的,季彰从不知她竟然也有这样泼妇的一面,一时被她这副样子震惊到,这还是当初那个柔弱贤惠的姑娘吗?

喊完后衡月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点过分,看到季彰眼中的震惊,她心虚的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世子,你也是知道的,之前那个衡姜处处针对于我和母亲,现在不仅陷害我姨妈,还陷害了表哥,一眨眼又要当我的婆婆,以后我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说完她梨花带雨的抽泣,季彰看着她一副伤心过度的样子,只当刚才是一时气昏了头,回神后僵硬的哄着。

“无事的日后她就是这府里的王妃,咱们只要恭敬于她,她作为长辈自然也不会难为你,再不济还有父王在,总不会让她无理取闹。”

衡月瑶拿帕子擦拭着眼角,在季彰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一个白眼,:俗话说的话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到时恐怕遭殃的不仅是我,你这个世子能不能保得住都是问题。

想到这里,衡月瑶低泣着,“世子,你说衡姜现在还年轻,要是她进府后给父王生了幼子,你说父王会不会……”

“不会的。”

季彰知道衡月瑶再说什么,但他相信,燕王不是那种荒唐的人,只要自己没有做错事,世子之位就不会被交由他人。

“世子的确是王爷最喜欢的孩子,但终归将来父王身边有个吹枕边风的,到时候幼子可爱又有母亲为其筹谋,有些事就难说了。”

也不知季彰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他静静的看着衡月瑶,许久之后伸手将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今日还有好多公事需要处理,你早些安置不用等我。”

看着远去的背影,衡月瑶气愤的又摔了最后几件瓷器,知道她的火气压下去许多,伺候在她身边的嬷嬷才敢上前。

“世子妃,刚才你真不该和世子说那些,都些事还是循循渐进的好,这次世子看似没在意,但切记以后不要在这般。”

衡月瑶先前也是气急,这会儿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有点过了,她在季彰面前一直都是知书达理文文弱弱的样子,这次的事还好没有闹得不能收场,以后还是要注意些,但这些都怪衡姜,要不是衡姜,她又怎么会气的失去了理智。

而另一边一觉睡到饱的衡姜,对世子妃的喜怒一概不知,左右她今日的心情好的很,一直担心的事情,今日终于要解决了,昨晚季明轩走后,族亲就对她的太多大为改观,更是骂了半个时辰的衡昌盛。

衡闵原本有点害怕季明轩,但昨日不仅说可以给他请人教武,还说日后只要他好好读书,可以然他去给皇子当伴读,这是他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自此季明轩在他的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丞相府里气压低的让下人们都不敢呼吸,一个个屏声敛气地低头站在一侧,衡昌盛坐在上首,族长坐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

从刚才进门开始,原本应该作为调和的族长,竟然没有说一句调解的话,一上来就开始让人拿账册,准备核对账本分家,衡昌盛被他们这一操作惊到了。

“族长,不知二丫头和诸位是怎么说的,竟然让大家都主张着分家,二丫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衡闵是个孩子,他们又怎么能顶立门户?”

族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衡昌盛,“虽然衡闵还小,但也是男丁到了衙门也是能立户的,二丫头听说也有了人家,还是皇上的下的旨,日后有了夫婿帮衬着,想来也没有不开眼的敢欺负他们。”

说到了这里,衡昌盛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定然是族亲都知道了衡姜的婚事,人向来都是唯利是图的,现在有了高枝自己这个丞相都已经入不了他们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