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会站在咒灵一方。”

她或许并不足够了解宿傩,但那样绝对自我的家伙,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眼中尽是蝼蚁与草木。

宿傩是不在意立场与平衡的存在。

漏瑚半响不能言语,愣愣站在原地,看上去倒有几分孤寡老人的模样。

“没有宿傩,你便什么都做不了吗。”

与雾织眸色与夜幕融为一体,冷冷清清,盛满月色的清辉。

“咒灵所追求的自由与平等,仅仅只是建立在追逐力量的援手之上吗。”

刹那间,风涌进了神社。

枝叶婆娑作响,停住在窗边的伏黑甚尔指尖摩挲着下颚。

漏瑚足足愣了半响,它蠕动着嘴角,下一刻爆发出响彻夜空的怒喊:“放屁!我们咒灵会是那种依赖其他人达成目的的存在吗!?”

“我们比人类更真实,更加渴求解放!”

“我们拥有更长久的寿命与信念去追寻目标,怎么可能会束缚与力量之上!?”

“哪怕百年之后放声大笑的不是我!”

“我也会让荒野时代重新降临!”

漏瑚气喘吁吁地说完双手背后,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宿傩的手指,头顶的火山还在冒着火星,与雾织却没有斥责它,反而抿唇笑了起来。

“不错耶,漏瑚,有点刮目相看了哦。”

真人笑嘻嘻地缠上漏瑚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头顶,“即使是同伴,也应该换成‘我们’吧?”

花御无声地点头。

“哼,你这家伙除了吃喝玩乐完全没有一点觉悟的样子!”漏瑚冷哼,却没有拍开真人,仍旧背过身去闷气。